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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個小男孩很驕傲的跟朋友說:「我爸爸說,他幫我取這個名字,是希望我長大之後可以像大雁一樣,外出遠遊。」

俊俏的小男孩是同年級中很多女孩愛慕的對象,俊俏的外表討人喜歡,優秀的成績總是受到大家的羨慕,體育好的程度大概就是校隊籃球隊長那樣。

小男孩總是會長大,當他成了男孩,到了令人尷尬的青春期,人還是帥,但是就是只長腦袋不長個子,自信的程度永遠比身高高了五尺左右。若說是物以類聚,交的朋友還真都同樣是那些家裡經濟寬裕、所以能一起買舶來品,討論日本歐美音樂,看好萊塢電影。背負著要成為醫生的壓力,成績總是維持在班上前幾名,然後直升上同一所學校的高中部。高中的生活大概就是國中的放肆版,放肆地打球、放假就去逛街買東西、當然還是會花心思在課業上,但是已經追不上一起直升上去的同學們。

男孩上了大學,讀了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大學,去到鄉下,還是繼續一邊打球一邊玩耍偶爾念點書。外表依然俊俏,成績在班上大概也還算前面,還是很愛打球到變成系隊籃球隊長那樣。


像大雁一樣遠行的事,沒有忘記,只是越來越不確定還能飛到哪裡去。

大學畢業的那年,因著家裡的期待,上了一年醫學先修班,一邊準備著中醫系的入學考,但是那樣的日子令他越來越不快樂。再沒有時間跟朋友一起打球、聊天,再不能開著車子就往海邊去吹風,身體被禁錮在名為愛與期待的盒子裡。一年過後沒有考上中醫系,但是卻飛去了法國,靈魂嚐到了自由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。

在沉澱了一陣子之後重新出發,調整方向的結果是決定做自己想做的事,當自己的老闆。草創時期與夥伴一起窩在小小的房間規畫,時常得要腦力激盪,也因此撞出許多新的小宇宙。小宇宙後來帶著他去到了英國參加設計展,在一家咖啡店之後又開了藝廊,設計進駐龍頭百貨公司櫃位,接著再開了設計商品概念店。

小男孩,你長大之後好像沒有像大雁一樣遠遊,但是大家都可以看到你每天都像星星一樣發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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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or Tom


這是一個想寫很久的故事,總算是寫出來了,也算是了結一樁心願(灑花)。雖然有點潦草,但覺得不會再寫得更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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